帮助年轻人解读曹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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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学会的理事,这次到潜江来参加曹禺的研讨会,我觉得我是来朝“圣”的!在这样一个纷繁的世界让自己静下来,研究曹禺,聆听曹禺,因为当今世界的诱惑太多了!戏剧的严重商业化,我们不能说这个不好,有戏演,有人看戏,这很好。但是回到我们的初衷上去,我觉得需要思考,我们还是有些事需要捋捋的。我觉得曹禺对我们来说,永远是一个高峰,一个传说。我们今天这样一个走向,已经不是从平原走向高峰,而是远远地望着高峰。有王笑林老师讲的那样的问题,也有当前年轻人如何解读曹禺的问题。前不久《雷雨》到上海来演出,有些观众笑,在我们的一些改编当中,有些偏移当年曹禺原著当中蘩漪的形象,从另外一个角度解读她,别人不恨周平、周朴园,反而觉得蘩漪很讨厌,是小三、第三者!现在我觉得我们剧作家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,我们想让自己的作品搬到舞台上,迎合市场,迎合大的背景甚至一些观众。我很羡慕曹禺那个时代,我们的民族从封建的社会中解脱出来,这个民族就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那样站起来的人,中国人开始思考自己的道路。政治家、实业家、文人等都在思考中国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,我们要走向何方。在这个关口上,像曹禺一样的一群人站出来了。在他的作品里面,有什么东西注入了我们的灵魂,是通过演他的戏,通过人物去体会、去掌握那里的戏剧情境的时候让我们理解他,甚至追随他。因此,我们今天重新认识曹禺、研究曹禺是非常必要的。让充满着青春困惑、充满着青春激情的青年人,对人、对社会、对人的欲望和对人的自身进行思考,这种东西怎么成为现在的年轻人读懂的东西?我希望多一些这样的研讨,起到引领的作用。去年我就建议我女儿走这条路,但她不愿意干这行,我说这个资源很老,没问题啊!我女儿出去两个月以后,拿了个瑜伽教练证书,然后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,她的时间安排想看戏就看戏,但是她自己不愿意走进来,她可能更多地去接触一些地方集团文化体制改革,这样的一些事儿,她感觉到很有意思。比如说黄梅戏,三场戏一起,表现出前世、今生这些。我们文化体制改革以后,让我们的戏曲剧团濒于灭亡,这种传承有意义吗?看了他们的作品后,我就觉得曹禺的剧本如果仅仅停留在我们这些人的解读上,还是不够的。我们也要想办法,如果潜江愿意更多地提供这种平台,我觉得也可以做一些解构、重构工作,因为我们有说不尽的曹禺,他作品里很多丰富的东西。我们照原样去演是需要一定的艺术水准的艺术家去完成的,那么年轻人会不会有新的解读?我觉得可以做这样的一些尝试,我觉得一部经典如果要常演常新,不仅要我们多剧种的改编,同时我们要增加年轻人更多的参与。现在大家都讲原创,一说原创的时候就很费劲的,上面来一个文件,我们根据这个文件写的时候,那事先肯定没有这样的作品啊,这就成了原创。其实真正的原创包括曹禺自己也是继承前人、借鉴洋人。他是这么过来的,我觉得这样一条路是他的成功之路,应该通过我们的一些活动,包括引导,让年轻人能够像我们当年一样。像戏曲如今的传承方式,大家都颇有微词,有人甚至觉得没有意义,所以,我们要尝试让更多的年轻人关注曹禺、关注戏剧,有更多的年轻人从他们的角度解构戏剧,吸收前人的经典的东西,嫁接在自己的原创戏剧中,也是一个探索思路。让年轻人心向往之,参与之,然后增强戏剧走下去的力量,这才叫旗帜。

 

(侯露:全国政协委员,中国戏剧文学学会理事,国家一级编剧,安徽省戏剧家协会原副主席兼秘书长)

2020年7月29日 11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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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侯露